第23章恩怨糾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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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恩怨糾葛
孟妗妗正捧著酒店發放的平板在酒店的房間裏津津有味地刷劇，門鈴響了。
跑去剛一開門，男人神色受傷地站在門外，“妗妗真是狠心，拋下人家就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孟妗妗探出頭，餘光不經意一瞥，在走廊的盡頭有一個攝像頭閃了下光。
她表情一頓，備在身後的手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掐，痛得臉色漲紅，頭微低，嘴巴抿出一絲羞澀的笑意，“剛剛我看你在打電話……”
溫禮衡看著女孩發頂的漩渦，又不經意一瞥那剛從大腿處收回去的小手，莫名地，突然有些想笑。
“我們出去說說話兒？”
有一工作人員走廊邊上路過，瞅見男人眸光寵溺地看著女孩的模樣時，不禁看楞了一雙眼，再回神時，兩位正主兒攜手走遠了。
看著遠去的身影，她後知後覺地摸索出手機，臉色興奮地點開某個聊天軟件的群，劈裏啪啦打字，【啊啊啊，家人們我高血壓了！！！！】
【咋了？】
【咋了＋1】
【咋了＋2】
女工作人員一臉懷春地捧著手機打字，慢悠悠地晃遠。
【沒啥，就是我站的CP當著我的面發了一次糖……】兩名正主絲毫不知自己又在cp粉的口中火了一把。
走出名宿的走廊就是一個大大的露臺，露臺的側邊是一個安全通道口。為了能給嘉賓們騰出些私人空間，節目組將這裏的攝像頭關閉，特意留出一方小小的天地供來參加節目的嘉賓們使用。
CP粉口中的兩位正主正靠著露臺的護欄，保持著不疏遠，也不過分親近的距離說著話，說話聲並不高，足夠兩人能聽見。
“孟小姐剛才的表現不錯。”溫禮衡笑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孟妗妗商業互吹，“溫先生也不賴。”
溫禮衡不經意又瞥了女孩剛掐的位置，眸底是濃濃的笑意，“疼麽？”
孟妗妗楞了一瞬，很快反應過來，好不容易被風拂下去的臉色慢慢又開始升溫，臉上浮起一絲窘迫，又很快地被她壓了下去。
“咳咳。”她輕咳兩聲，“還好。”
不提還好，一提，她總感覺大腿被掐的位置火辣辣地疼，為了盡快轉移註意力，孟妗妗開始找話題，“溫先生是怎麽知道我會點那一份醬料碟的？”
明明他們一起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，而且也並沒有一起去吃過火鍋，就是調查也調查不到這麽微小的喜好細節。
“第一次和孟小姐共進午餐的時候，孟小姐叫服務員加了一份醬汁。”溫禮衡道：“也是碰巧猜的。”
孟妗妗想起來了，那天她吃一道白切鴨，覺得沒什麽味道，就叫服務員給她加了醬碟，服務員問她要什麽的時候，她說了想要的醬料成分。
“溫先生真是細心。”
“謝謝孟小姐的誇讚。”
兩人相處也有一個星期之久，除了在人前演戲彼此會叫得親密一些之外，私底下他們還是保持著互相客套的稱呼方式。
孟妗妗看著男人線條流暢的側臉，不知怎麽的就突然想起溫家晚宴那一晚，在溫老爺子失神喊出原主的外婆名字時，溫老夫人的臉色，還有他的神情……
“剛剛是溫家人的電話？”
脫口而出這句問話的時候，孟妗妗就有些後悔了，男人並不一定會回答她，可內心裏又好奇他的事。
自那日想開之後，孟妗妗糾結倒是不糾結了，剩下的全然都是好奇，劇本裏並沒有溫禮衡這一條線，甚至原主的事情都是匆匆提了約莫幾個段落，孟妗妗就是想考據也沒地方考據，睜眼一摸瞎。
這個男人很神秘，若是往裏深究的話，孟妗妗能感覺到的是，他十分危險。
大約是好奇心害死貓，又不是發信息，說出口的話就沒得撤回。
孟妗妗正胡思亂想地懊悔，沒想到男人回答了。
“是溫家的電話。”
孟妗妗又一次脫口而出，“那是溫老夫人的？”問完，臉上止不住地懊惱。
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一張嘴呢。
男人看著她懊惱的神情，眸色微深，“孟小姐不必顧忌太多，想問什麽，能答的我自然回答你。”
“不是她的電話。”
聽著男人的這一句話，孟妗妗才松一口氣，意識到男人說話語氣裏掩不住的淡漠和那天看到的他臉上的神情，到底也沒敢問兩人的恩怨，只拐了一個彎子，問了另外一件事，“我外婆和你父親，咳。也就是溫老爺什麽關系？”
以至於他要找她合作，為的就是氣那個人。
她可以肯定的是，溫老夫人也是知道她外婆的，並且她們和溫老爺，這三人之間有很深的糾葛。
溫禮衡神情有些淡，“你外婆宋臻臻是老爺子的初戀情人。”
“……”和預想中沒差，還真是狗血劇情。
“你外婆當時是紅極一時的歌廳歌女，老爺子是溫家的未來家主，兩人一見鐘情，已私相授受，但溫家並不能接受一個身世式微，又混跡於煙花柳巷的家主夫人，遂而恫嚇你的外婆離開當時的雲城，又給老爺子私自定了同時豪門官家小姐的，溫老夫人。”
“其實這門親事會定下，是因為溫老夫人從中作梗。在沒有定親之前，溫老夫人也及其喜愛去歌舞廳，並且和你外婆的關系不錯，但自從有一次在歌舞廳對老爺子一見鐘情之後，回頭就叫她父親和當時的溫家家主定下了這門親事，並從此沒再踏足歌舞廳。”
“宋臻臻離開了雲城之後，老爺子並沒有因此忘情，年輕的那一段時間對溫老夫人並不好，所以她才會恨你外婆。”
“……”恨屋及烏，也恨死她了。
男人講述這一段故事，一點也沒將故事裏的當事人以父母親相稱，反而是在講一段陌生人的故事一樣。
捕捉到孟妗妗臉上無語凝噎的表情，溫禮衡笑，“沒有提前告知並且利用了孟小姐是我的不是。十分抱歉。”
大概是男人習慣於發號施令，嘴裏說著抱歉，語氣裏卻一點抱歉意味都沒有。
孟妗妗也不介意，左右她都消化完了。
“溫先生可以在需要我做什麽之前，提前告知一下。”孟妗妗還是提了一個友情建議。
看來這是介意了。
溫禮衡看了她一眼，“待合約結束，我會親自付孟小姐五千萬作為補償。”
孟妗妗楞怔，“啥？”
“精神補償。”
“真的？”孟妗妗突然有些激動，“寫個條子？啊不，錄個音吧？”
老板要大方，不賺白不賺。
溫禮衡啞然失笑，“不必，等綜藝節目結束之後，我會擬定好合同附件，到時候孟小姐簽署即可。”
還耿耿於懷於心底的那點隱晦的介意突然就因這麽一句話消失了。
孟妗妗精神氣爽。
[主子，你好現實。]
腦海裏傳來莊生的一句調侃。
孟妗妗也不否認：“那是，有錢能使鬼推磨，鬼都愛錢，我作為一個俗人，愛財不很正常？”
[……]竟無法反駁。
在腦海裏和莊生插科打諢兩句，又和溫禮衡聊了幾句，賺夠了所謂“私下相處”時間，兩人準備要走，忽而聽到消防通道那邊傳來一絲動靜。
一聲像是抑制不住的低吟。
兩人皆是一楞，孟妗妗心底奇怪，正想要走近聽個清楚時，卻被身後的溫禮衡一拉，扯著她的手，就鉆進了安全通道旁的一個自主K歌的小歌房，一進去就拉了簾子。
兩人縮在小小的歌房裏，空間不大，近乎都要抱在一起。
安全通道的門傳來一聲“吱呀”。
門開了。
有兩個人從裏頭走了出來。
孟妗妗從簾子縫隙往外看。
男人衣冠楚楚，女孩的已領微微有些淩亂，面色駝紅，細看還能看到小腿微微有些發抖，正是剛才和她回酒店房間的路上時借故有事離開的楊漓。
而男人，則是看起來清俊逼人的應相樅。
男人眸底含著執念的陰鷙，他輕輕撫上女孩駝紅的面頰，明明是溫柔的動作，說出口的話卻是不含半分的情緒，聲線低啞，“回去吧。”
“哦對了，表現自然一點，嗯？”
女孩低垂著頭，小腿依舊顫著，聲線細弱地傳來一聲“嗯”。
“乖女孩。”
男人笑，眸底都是瘋狂而幽暗的沈色。
待兩人走遠。
孟妗妗低頭看著自己握成拳的手腕上方覆著一只大掌，看著骨節分明依稀可見些青筋的手背。
問，“為什麽攔著我？”
聲線裏竟帶了些不可抑制的顫意。
溫禮衡一楞，心底傳來一絲異樣，他低頭看著那烏黑的發旋，微微蹙眉，說出的話冷靜而不含感情，“你出去攔著有用？或者你出去了，又能幫得了她什麽？”
一句溫淡的話像是一盆冰水將她從頭到尾地潑醒了。
男人早已松開她的手，她推開門，頭也不回地從K歌房離開。
溫禮衡站在原地，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，眉頭蹙得愈發深沈。
這是第二次他在她身上見到如此失控的情緒。
而剛剛那個畫面，應相樅的那副樣子……
男人突然就扯了扯嘴角，沈而黑的眸子微瞇，怪不得天道遲遲不肯讓他回上界，原來如此。
嘖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好的我又開始埋了一個懸念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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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妗妗正捧著酒店發放的平板在酒店的房間裏津津有味地刷劇，門鈴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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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孟妗妗探出頭，餘光不經意一瞥，在走廊的盡頭有一個攝像頭閃了下光。
她表情一頓，備在身後的手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掐，痛得臉色漲紅，頭微低，嘴巴抿出一絲羞澀的笑意，“剛剛我看你在打電話……”
溫禮衡看著女孩發頂的漩渦，又不經意一瞥那剛從大腿處收回去的小手，莫名地，突然有些想笑。
“我們出去說說話兒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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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遠去的身影，她後知後覺地摸索出手機，臉色興奮地點開某個聊天軟件的群，劈裏啪啦打字，【啊啊啊，家人們我高血壓了！！！！】
【咋了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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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沒啥，就是我站的CP當著我的面發了一次糖……】兩名正主絲毫不知自己又在cp粉的口中火了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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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P粉口中的兩位正主正靠著露臺的護欄，保持著不疏遠，也不過分親近的距離說著話，說話聲並不高，足夠兩人能聽見。
“孟小姐剛才的表現不錯。”溫禮衡笑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孟妗妗商業互吹，“溫先生也不賴。”
溫禮衡不經意又瞥了女孩剛掐的位置，眸底是濃濃的笑意，“疼麽？”
孟妗妗楞了一瞬，很快反應過來，好不容易被風拂下去的臉色慢慢又開始升溫，臉上浮起一絲窘迫，又很快地被她壓了下去。
“咳咳。”她輕咳兩聲，“還好。”
不提還好，一提，她總感覺大腿被掐的位置火辣辣地疼，為了盡快轉移註意力，孟妗妗開始找話題，“溫先生是怎麽知道我會點那一份醬料碟的？”
明明他們一起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，而且也並沒有一起去吃過火鍋，就是調查也調查不到這麽微小的喜好細節。
“第一次和孟小姐共進午餐的時候，孟小姐叫服務員加了一份醬汁。”溫禮衡道：“也是碰巧猜的。”
孟妗妗想起來了，那天她吃一道白切鴨，覺得沒什麽味道，就叫服務員給她加了醬碟，服務員問她要什麽的時候，她說了想要的醬料成分。
“溫先生真是細心。”
“謝謝孟小姐的誇讚。”
兩人相處也有一個星期之久，除了在人前演戲彼此會叫得親密一些之外，私底下他們還是保持著互相客套的稱呼方式。
孟妗妗看著男人線條流暢的側臉，不知怎麽的就突然想起溫家晚宴那一晚，在溫老爺子失神喊出原主的外婆名字時，溫老夫人的臉色，還有他的神情……
“剛剛是溫家人的電話？”
脫口而出這句問話的時候，孟妗妗就有些後悔了，男人並不一定會回答她，可內心裏又好奇他的事。
自那日想開之後，孟妗妗糾結倒是不糾結了，剩下的全然都是好奇，劇本裏並沒有溫禮衡這一條線，甚至原主的事情都是匆匆提了約莫幾個段落，孟妗妗就是想考據也沒地方考據，睜眼一摸瞎。
這個男人很神秘，若是往裏深究的話，孟妗妗能感覺到的是，他十分危險。
大約是好奇心害死貓，又不是發信息，說出口的話就沒得撤回。
孟妗妗正胡思亂想地懊悔，沒想到男人回答了。
“是溫家的電話。”
孟妗妗又一次脫口而出，“那是溫老夫人的？”問完，臉上止不住地懊惱。
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一張嘴呢。
男人看著她懊惱的神情，眸色微深，“孟小姐不必顧忌太多，想問什麽，能答的我自然回答你。”
“不是她的電話。”
聽著男人的這一句話，孟妗妗才松一口氣，意識到男人說話語氣裏掩不住的淡漠和那天看到的他臉上的神情，到底也沒敢問兩人的恩怨，只拐了一個彎子，問了另外一件事，“我外婆和你父親，咳。也就是溫老爺什麽關系？”
以至於他要找她合作，為的就是氣那個人。
她可以肯定的是，溫老夫人也是知道她外婆的，並且她們和溫老爺，這三人之間有很深的糾葛。
溫禮衡神情有些淡，“你外婆宋臻臻是老爺子的初戀情人。”
“……”和預想中沒差，還真是狗血劇情。
“你外婆當時是紅極一時的歌廳歌女，老爺子是溫家的未來家主，兩人一見鐘情，已私相授受，但溫家並不能接受一個身世式微，又混跡於煙花柳巷的家主夫人，遂而恫嚇你的外婆離開當時的雲城，又給老爺子私自定了同時豪門官家小姐的，溫老夫人。”
“其實這門親事會定下，是因為溫老夫人從中作梗。在沒有定親之前，溫老夫人也及其喜愛去歌舞廳，並且和你外婆的關系不錯，但自從有一次在歌舞廳對老爺子一見鐘情之後，回頭就叫她父親和當時的溫家家主定下了這門親事，並從此沒再踏足歌舞廳。”
“宋臻臻離開了雲城之後，老爺子並沒有因此忘情，年輕的那一段時間對溫老夫人並不好，所以她才會恨你外婆。”
“……”恨屋及烏，也恨死她了。
男人講述這一段故事，一點也沒將故事裏的當事人以父母親相稱，反而是在講一段陌生人的故事一樣。
捕捉到孟妗妗臉上無語凝噎的表情，溫禮衡笑，“沒有提前告知並且利用了孟小姐是我的不是。十分抱歉。”
大概是男人習慣於發號施令，嘴裏說著抱歉，語氣裏卻一點抱歉意味都沒有。
孟妗妗也不介意，左右她都消化完了。
“溫先生可以在需要我做什麽之前，提前告知一下。”孟妗妗還是提了一個友情建議。
看來這是介意了。
溫禮衡看了她一眼，“待合約結束，我會親自付孟小姐五千萬作為補償。”
孟妗妗楞怔，“啥？”
“精神補償。”
“真的？”孟妗妗突然有些激動，“寫個條子？啊不，錄個音吧？”
老板要大方，不賺白不賺。
溫禮衡啞然失笑，“不必，等綜藝節目結束之後，我會擬定好合同附件，到時候孟小姐簽署即可。”
還耿耿於懷於心底的那點隱晦的介意突然就因這麽一句話消失了。
孟妗妗精神氣爽。
[主子，你好現實。]
腦海裏傳來莊生的一句調侃。
孟妗妗也不否認：“那是，有錢能使鬼推磨，鬼都愛錢，我作為一個俗人，愛財不很正常？”
[……]竟無法反駁。
在腦海裏和莊生插科打諢兩句，又和溫禮衡聊了幾句，賺夠了所謂“私下相處”時間，兩人準備要走，忽而聽到消防通道那邊傳來一絲動靜。
一聲像是抑制不住的低吟。
兩人皆是一楞，孟妗妗心底奇怪，正想要走近聽個清楚時，卻被身後的溫禮衡一拉，扯著她的手，就鉆進了安全通道旁的一個自主K歌的小歌房，一進去就拉了簾子。
兩人縮在小小的歌房裏，空間不大，近乎都要抱在一起。
安全通道的門傳來一聲“吱呀”。
門開了。
有兩個人從裏頭走了出來。
孟妗妗從簾子縫隙往外看。
男人衣冠楚楚，女孩的已領微微有些淩亂，面色駝紅，細看還能看到小腿微微有些發抖，正是剛才和她回酒店房間的路上時借故有事離開的楊漓。
而男人，則是看起來清俊逼人的應相樅。
男人眸底含著執念的陰鷙，他輕輕撫上女孩駝紅的面頰，明明是溫柔的動作，說出口的話卻是不含半分的情緒，聲線低啞，“回去吧。”
“哦對了，表現自然一點，嗯？”
女孩低垂著頭，小腿依舊顫著，聲線細弱地傳來一聲“嗯”。
“乖女孩。”
男人笑，眸底都是瘋狂而幽暗的沈色。
待兩人走遠。
孟妗妗低頭看著自己握成拳的手腕上方覆著一只大掌，看著骨節分明依稀可見些青筋的手背。
問，“為什麽攔著我？”
聲線裏竟帶了些不可抑制的顫意。
溫禮衡一楞，心底傳來一絲異樣，他低頭看著那烏黑的發旋，微微蹙眉，說出的話冷靜而不含感情，“你出去攔著有用？或者你出去了，又能幫得了她什麽？”
一句溫淡的話像是一盆冰水將她從頭到尾地潑醒了。
男人早已松開她的手，她推開門，頭也不回地從K歌房離開。
溫禮衡站在原地，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，眉頭蹙得愈發深沈。
這是第二次他在她身上見到如此失控的情緒。
而剛剛那個畫面，應相樅的那副樣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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